第(1/3)页 这一次边荒猎魔之行,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 出发前姜望想要试一试,自己单人独剑能够深入边荒多远,是有心涉及生命禁区的。但却受阻于两千七百里之前,不得不折返。 有什么变化已经在边荒发生,而姜望对此尚还一无所知。 若非是深入边荒两千六百里,接连遭遇十一尊神临级战力,他或许也还以为边荒很平静。 人们对边荒的印象是什么呢? 是人族对抗魔族的前线,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战场,有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在这里发生,荆牧两大强国联手镇防…… 然后就没有了。 未曾踏足边荒者,所有的感怀都太遥远。 以这一次所遭遇的魔物密度来说,姜望很难想象,一旦真正的魔潮发生,会是怎样一个情景。 而历史上那堪称浩劫的魔潮,又是如何被先贤所击破?1 对于边荒的变化,从涂扈的表现来看,牧国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是什么呢?齐国知道边荒正在发生的这种变化吗? 魔族的强大战力,在生命禁区前如此泛滥,是否是新一轮魔潮的预兆?又或是有什么魔族强者正在诞生?1 涂扈好好的敏合庙不呆,招待各方使节的工作不做,跑到边荒来做什么? 他口中那个对付他的存在,又是谁? 今次所遭遇的一切,又和《弹指生灭幻魔功》有什么关系? 八大魔功,姜望现在已知其三。 分别是《灭情绝欲血魔功》、《弹指生灭幻魔功》,以及《七恨魔功》。 前两者倒是一看就是一个系列的,唯独后者有些不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八大魔功的源头,内部也分为几个派系?但 此来边荒,是为了建立对“魔”的认知,可是却生出更多疑问来。 也只能怀揣心间。 骤逢的危险固然令人不安,更让姜望在意的,却是邓岳已死的消息。 邓岳和泰国镇狱司司狱长同时死在边荒,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他终于知道,赵汝成一个秦国流亡帝裔,当初为什么会冒险站上观河台。 这个意赖的小子。 这个早就已经放弃,也压根不愿意再为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去牺牲的小子…… 是不得不站出来,不得不用那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来回应邓叔的离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赵汝成早已经放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赵汝成早已经放弃了一切,只想隐姓埋名地混一生。而现今在边荒杀魔,在战场上拼命,在厄耳德弥修行。 为什么这个世道,一定要逼得不想拼命的人去拼命? 姜望没有答案。 或者说,他还不是那个有资格给出答案的人。 在晦沉的天穹下,他孤身离开了边荒 踏入边荒时,一人,一剑,一只黑骆驼。 离开边荒时,黑骆驼已经没了,驼铃声埋葬在风沙里。但 宇文铎果然守在生死线外,与之一起的,还有在附近游弋的一支骑军。 见到姜望,他松了一口气:“侯爷可算回来了!我还怕你杀得兴起,赶不上继任仪式。”生死线这一边的碧色如海,令姜望心弦微松。随手将储物匣递过去:收集的一些阴魔头颅。”红 笑道:“回头我帮你去换了道元石。” “不用了。”姜望随口道:“生魂石的意义在于边荒。此来草原,身无长物。这些原材,便当做我个人的贺礼,以此致敬草原儿女为抗击魔族所做出的伟大牺牲。”⑦ 宇文铎握紧了手中的储物匣,郑重道 “如此,我替边荒的将士谢过侯爷。 便是不论这批阴魔头颅,单以姜望的实力,进边荒厮杀这么几天,杀得自己都负伤才出来,对于驻守这片区域的牧国军队来说,也是极大地减轻了防务压力。 宇文锋的感谢,说得是真心实意。 姜望只看看他鼓起青筋手背,说道:“我储物匣记得还给我。 回王庭的路上并马而驰,风中皆是自由的气息。宇文铎忍不住开口问道:“侯爷究竟深入边荒多远?怎么竟然受了伤? “还没有到生命禁区。”姜望陶醉地感受着草原的生机,随口道:“被八个神临战力围住了。” “八个?!”宇文锋惊道:“你确定你没有进到生命禁区里吗?” “是在距离生死线两千六百里,不到两千七百里的地方。”姜望回了一句,转问道:“你对主持敏合庙的金冕察司有什么了解吗? “涂扈涂大人?” “是,这次看到他了。 宇文铎瞬间沉默了。 良久才道:“那不是我能聊的人。 姜望心中更生惊讶。这个涂扈到底什么来头? 宇文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家伙,堂堂宇文氏的真血子弟,竟然连聊都不敢聊起来? 仅仅金冕祭司的职务和涂氏之家门, 并不足以支撑这等威慑力。 但他的面上亦只是笑笑:“看来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先前我还是有些失礼。” 宇文铎认真地说道:“这一次之后,侯爷最好不要与他有太多接触。不然的话,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姜望讶异于宇文锋会这么评价,于是问道:“一个身上会有很多麻烦的人物,竟然在主持敏合庙这等外交重地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对于牧廷的用人,还真是有很大的困惑。 谁家主持外交的官员,不是那种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物?这种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体现国家意志的要职,怎么想也不应该让一团乱麻的人执掌才足。” 但宇文铎却不再说了。 姜望是特意等到六月十五日的福地挑 战结束后,才出发去的边荒。口 福地挑战中轻取对手,自是无需格 言。掉到排名第六十九的云山福地之后, 距离第七十二名的东海山福地也已经很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