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郁安晏拿起旁边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眼皮微垂,似有所感一样朝着背后的南镜看来,他的瞳仁极黑,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倨傲。 他被扎成一小束的半长头发随着动作漏出几丝,那颗泪痣在正顶下的水晶灯下动了一下,非常高傲,郁安晏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扫向这边,带着南镜的工作人员赶紧低头往暗处缩。 那视线南镜身上扫过去,跟一层冰刀刮过一样,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视,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南镜只是个随意摆放的物件一样,可以随时扔掉丢弃。 不过……南镜并不在意,他的身上有一颗阴缘铃铛就连接在这位高高在上的郁导身上。 南镜眨了下眼,他看到一根红线在他和郁安晏的身上连接。 这红线连接了他俩,闪动了一下,迅速消失。 红线消失的那刻,南镜的耳边传来一声极脆的铃铛响动,南镜的眼神极轻地一动,他伸手『摸』向自己脖子上反着戴在后背的铃铛。 南镜修长的手『摸』向那串铃铛,从右到左一个个『摸』过去,『摸』到第二个,才感受到一个小的银铃铛在手指腹颤动。 这串铃铛是老头子给他的结的阴缘铃铛,他体质脆,只能想办法结阴缘才能活。 但老头子告诉过南镜,如果阴缘铃铛响了,意味着这阴缘铃铛出了问题需要重嵌,老头子让南镜必须循着让阴缘铃铛响的线索。 然后想办法从这人的身体拿到匹配的阴缘铃铛,最好再嵌一次铃铛, 而这阴缘铃铛所系之人要是死了,南镜也会受重伤。 在之后的几年,这五颗阴缘铃铛从来没响过,直到一个月前,南镜一直戴着的铃铛,从右往左第二个小铃铛响动了一下。 南镜一路循着让这颗铃铛响动的线索,找到了郁安晏,算是想尽办法进了郁安晏的剧组。 棚里顶上的水晶吊灯摇晃两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股沁凉的风吹过,丝丝绕绕的黑影攀上吊灯,所有人始料未及,那盏咯吱响动的吊灯咔嚓发出断裂地声响。 旁边的招聘人员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群人惊慌地看向郁安晏的方向。 南镜干脆把背后的黑『色』背包一甩,长腿大跨冲过去,险而又险推抱着郁安晏摔在地上。 “啪—砰!” 水晶灯落在地上,玻璃碎屑飞溅,直接割到人的身上。 郁安晏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抹了把脖颈处被飞溅的玻璃割出来的小伤口,黑『色』的帽子掉到一旁,他倨傲的眼里还藏着一丝惊惧,没来得及盖上的保温杯里的枸杞红糖水撒了满地。 那颗右眼尾下的红痣,耀眼地颤了颤。 南镜撑坐起来,他的左手腕的绷带被水打湿了,黏在手腕上不舒服还有些松掉,他半蹲着用右手去『摸』自己的绷带试图再缠紧一点。 一只骨节分明的抓住了南镜线条分明的小臂,南镜感受到郁安晏的手指紧紧抓着他,抓得骨节都泛了白,南镜听到郁安晏冷漠倨傲但带着嘶哑的声音道:“你救我干什么?” 南镜愣了一下,他浅『色』的瞳仁里透得什么都没有,只是看着郁安晏带着恨意的眼神,他抿紧唇淡声说:“我一定要救你,不然我也会死。” 郁安晏抓紧南镜的手臂,明明郁安晏的额头和手臂都在流血,但郁安晏冷声笑了一下:“我不需要你这种人救。” 旁边人看着两人流下的血『液』大喊:“叫救护车!” 招聘人员惊呆了,茫然地再三看了看旁边站人已经空了的地方。 那个不喜接触人的郁导,就让抓紧了南镜这么一个小导演助理的手臂? 一天后,瓢泼大雨。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两个人用麻袋拖着一具尸体扔进去,麻布袋子敞开,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滑了出来。那是一具年轻男『性』的尸体,看起来没死多久,身体还是柔软的。诡异的是,尸体的背面,雪白的两扇肩胛骨下裂开了一道伤口。 “这是这两个月第几具了?妈的,真是疯了,把烟给我吸一口。” 另一个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啐了一口:“你管那么多,反正我们办事拿钱,对了,那个青黑『色』罐子送到南家没有?” “送到了,南家真是要钱不要命,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敢碰这种东西?” 另一人哼笑一声:“你当南家这么蠢,说的是认了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谁不知道找来给亲生儿子南鸿煊挡灾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