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再下一步阶梯,这身影彻底出现在监视器的画面里,她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这女人白衣白裤,披散着黑『色』的头发,那个脑袋不正常地垂着头颅,那长发彻底把面容遮住了,从监视器里只能看到她僵硬地一步一步踩在木楼梯上。 南镜盯着女人走动的步伐,避免被这女人听到她移动的声音,于是按照女人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步速,和这女人同步踩下步子,慢慢地靠向自己放黑『色』背包的床头柜,他在背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和一把剪刀。 这个白衣女人又踩了两下楼梯,在绣花鞋踏在楼梯最后一阶的那一刻,南镜正按照这速度准备继续踩下一个步伐,脚尖还没点到地板,这女人骤然出现在南镜的门前。 南镜强行抑制自己要踩下的步子,肩膀轻缩了一下,死死抑制住自己喉口的声音。 这个女人低着头,黑而长的头发垂落挡住她的脸,“她”机械地抬起了手,手指骨节搓动一下,那根五指像是弯起来的时候发出咔嚓作响的声音。 “叩叩叩-” 这女人敲起了门。 南镜尽量轻微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转头看向监视器,其余四个房间里的人大多在房间里睡觉,外面的雨声掩盖了这边的动静,南镜彻底放缓了呼吸。 监视器下方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女人缓慢转动脖颈,侧耳贴在了门上,似乎在聆听门里的动静,确定房间里面有没有人。 这女人贴在门上应该没听出什么声音,于是她放下手,还没等南镜松一口气,这女人抬起头,就像是拍皮球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往门上磕。 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只是这敲门声却闷闷作响。 南镜屏住呼吸,他现在距离自己的背包有大概三步远的距离,没法不发出动静的去拿背包里临行前准备的刀具。南镜扫了一眼,缓缓压下身,手伸长探出,最终握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这白衣女人用头撞击了一分钟的房门,南镜维持着镇静,看着监视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等到一分钟过去,这女人停下了敲门,但南镜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 因为那个女人的依旧一动不动站在他们的门前,并没有走! 南镜不知道接下来这个白衣女人要干什么,他的神情紧绷。 监视器里这个白衣女人面朝门,背对摄像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贴在门上,如果不是监视器上的时间还在跳动,南镜可能以为自己进入了什么停滞的空间。 他盯着门,呼吸变得绵长。 “咯吱咯吱-”一股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 南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这个声音在他耳边渐响,南镜才意识到这是骨节错动的声音,他猛地转头看向监视器——这个站在他们门前的女人正在弯腰! 监视器里白衣女人以一种扭曲的弧度弯腰,弯腰的时候,骨节错动扭曲得不成样子,右手臂反转像是扭了整一圈,本来手臂是正常的青白『色』,在弯腰的时候手臂这青白『色』的皮肤不断掉落,『露』出里面漆黑腐烂的皮肉。 这个女人越弯越下,头已经快要抵到了地板上。 南镜猛地回头,看向门的方位。 门缝的中间的光被什么东西遮挡住,微弱的台灯光线下,南镜看到了门缝里头发漫进来,一双满是腐烂的血肉的黑『色』窟窿眼睛正“盯”着房间里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