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老六,你到底是谁?” …… 辛山寒的声音扩散开来,如雷鸣之声,震耳欲聋,不断在天空回荡。 音调很平静,甚至有一种和晚辈交谈的柔和。 可城墙上的将军更加心颤。 将军表情越是平静,就证明这座火山距离爆发不远了。 嗡! 中州大阵前,所有人视线都看向秦近扬。 是啊。 老六,你到底是谁? 如此天赋,如此胆魄,白玉根骨,有勇有谋……这种年轻人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刚才人们都在忙衣冠冢的事情,老六也在安静恢复真气,所以没有人打扰。 顺着辛山寒的问题,无数人眼神炽热。 难道是某个皇子? 不可能。 皇子们目前都在京城。 那又能是谁? 上古家族的传承人? 可这些家族不会参与朝堂纷争,那是大忌,哪怕蒙面都会受到家族责罚。 秦近扬冷笑一声,也没有言语。 你又不给钱,凭什么告诉你答案,我憋死你。 苏战南冷笑一声:“辛山寒,实话告诉你,他是你失散多年的祖宗,来教训你们这群不孝子孙!” 话音落下,中州大军一阵哄笑。 大将军总是会冷不丁的幽默一下。 …… 两军对峙,又是一推没营养的废话。 秦近扬正在休息,突然有个太监阴森森走过来,在太监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强者。 “这位小兄弟,杂家要知道你的底细!” 韩公公挤着公鸭嗓,皮笑肉不笑问道。 “韩公公,六兄遮面,肯定是不方便示人,两军对垒,正是用人之际,你又是何必呢!” 姜友梁走过来,站在秦近扬面前。 敢对抗监军太监的人不多,姜友梁算一个,老六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妲剁国军队有监军,是八王子沸至龙。 在中州的大军里,同样有一群令人厌恶的监军,太监是皇帝最亲近的奴才,监军一般都是太监。 果然,这群太监又要惹是生非。 这群阉人没有子嗣后代,心眼子极坏,最喜欢看别人家破人亡,似乎只有别人和自己一样凄惨,才能弥补自己的残缺。 所以,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搬弄是非,栽赃陷害。 “咳咳……世子爷,奴才并不是自己要问,是替皇上问……难道,连皇上都不能知道他真面目吗?” 韩公公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不过表情嚣张了很多,言语中充斥着威胁的味道。 “你……” 一顶大帽子压过来,连姜友梁都哑口无言。 “咳咳……叛军作乱,很多人的身份必须搞清楚,万一是叛军安插的棋子呢……皇城的安危大于天,有些事不得不防,您说呢……世子爷!” 韩公公也不想得到乱王爷,起码表面礼仪得过得去。 他一边威胁,一边又朝着姜友梁行着礼,那张脸虚伪至极。 “别问了……他是赊酒探花的亲传徒弟,是我苏战南的干儿子……他拜我为义父的那天,是六月初六,孤儿没有姓氏,所以就叫老六。” “如果他威胁到皇城,那就证明我苏战南也是叛军,韩公公不如连我一起抓捕回京吧!” 这时候,苏战南沉着脸走过来。 “大将军,现在不是戏言的时候……” 韩公公嘴角抖了抖。 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个老六的身份,他只是想拉拢这个年轻人当手下。 太监也不傻。 他们也要培养自己势力啊。 这种天赋,这种胆魄,大总管肯定喜欢,自己大功一件。 可恨,苏战南又来抢人。 干儿子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呸……不要你的脸。 “哼!” 苏战南冷着脸不说话,他朝秦近扬挥了挥手,示意跟他过来。 赊酒探花获罪,和这群颠倒是非的太监有大关联,他心里最痛恨太监,比其他百官更加痛恨。 …… “真不方便透露真实身份?” “你祖上是江洋大盗?你父亲是朝廷通缉犯?” “我苏战南答应你,帮你全家洗脱罪名,甚至可以给你们新身份!” 营帐里,只有苏战南和秦近扬两个人。 “呃……” 秦近扬不说话。 他到不是不敢承认,主要是很丢人。 总不能说是为了隐瞒师傅吧。 和将军对垒这种大事比起来,这屁事也能算个事? 秦近扬戴面具都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想这么遥远,现在反而引来很多麻烦。 头疼啊。 人太优秀,也是烦恼。 是金子,总归是压制不住光泽,我为什么就这么牛逼。 “难道……你真的是叛军?罢了……哪怕是叛军,我也帮你洗白身份,你就是我派遣过去的卧底……只要你日后效忠朝廷,算了……哪怕你厌恶朝廷,只要不帮叛军做事,我依然可以帮你……” 苏战南思考了一下,又沉着脸说道。 秦近扬还是不说话。 “难道……你是外族人?这……罢了……哪怕你是蛮族,我也帮你编个全新身份,我可以让你得到中州贯籍。” 苏战南豁出去了。 “你在担心我骗你?” “你可以打听打听我苏战南的声誉,我这一生从来不会骗自己人!” 苏战南又重复了一句。 “呃……大将军,其实没那么复杂,在下中州人,不是江洋大盗,更不是叛军中人,身份清白,根正苗红……至于藏头遮面,属实有些难以启齿……在下来自合岚山庄,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小弟子,不过运气好了一些……” 秦近扬想了想,最终说明了自己身份。 其实自己只需要隐瞒十几天,只要再陪许雯卿修炼一次,就可以彻底掌握东狮霞火诀。 只要让大将军帮助保护秘密,其实说出来也无妨。 有大将军护身,也省去很多麻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