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太子爷的病-《这个武圣过于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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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近几年,里骇国风调雨顺,再加上有个旷古绝今的明君登基,开放边境贸易,原本贫瘠的野蛮之国越来越富足。

    富裕之后,里骇国内部的贵族争斗便偃旗息鼓,一致对外,当然,这依然靠新帝的铁血手腕。

    尝到了商贸的甜头,新帝更加注重商贸交易。

    可里骇国所处的位置恶劣,商贸道路要途径中州。

    偏偏里骇国和中州是世仇,他们上一任的皇帝,就是被中州生擒,在边境线前,活活折磨致死,那时候新帝还未登基,他亲眼见父亲死在中州兵部的处刑台上,也看到姐姐妹妹被边军糟蹋至死。

    新帝在大庭广众下,便发誓要灭了中州,否则誓不为人。

    远交近攻,是里骇国近几年的策略。

    中州接壤,不死不休,

    当然,里骇国新帝有自知之明,他暂时还没有全面侵占中州土地的想法。

    里骇国大军攻打中州城池,还停留在掌控商贸道路的目标上。

    但中州朝廷都清楚,里骇国上上下下野心勃勃,全面进攻中州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一直放任他们自由贸易,迟早是最恐怖的心腹大患。

    朝廷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打断了里骇国好几条商贸通道。

    韩公公所在的大军一败涂地,对手正是里骇国。

    敌国的领兵将领,赫然是新帝身先士卒,御驾亲征。

    结果,20万大军损失在沙场。

    其实兵部很多大臣分析过,这一战之所以惨败,有中州将领战术战略混乱的原因,也有里骇国新帝御驾亲征,对手是绝对精锐的原因,但更大的因素,可能和许固城那场大火有关联。

    没有石勾木内甲,中州兵卒真的很难阻挡里骇国钝器的压制。

    当然,这种事情大臣们仅仅是心里清楚,根本没有人说出口……替死鬼已经有了监军太监,又何必横生枝节。

    ……

    “呵呵……失火!呵呵……石勾木的木炭残骸……”

    韩公公突然冷笑一声,他甚至开始失礼,忘了太监在太子面前该有的卑从。

    “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批被烧毁的石勾木,根本就是混淆视听的普通木头?”

    “为什么咱们的投石车和钝器打出去,对这一批里骇国军队没有任何效果?”

    “我们也杀死不少里骇国兵卒,在他们的皮甲内侧,为什么也有石勾木?”

    韩公公通红着眼问道。

    里骇国的蛮族人高马大,且皮糙肉厚,再加上新帝开放商贸,从其他国家买到不少甲胃,所以中州的刀枪很难造成致命伤,幸好,中州天工院名扬天下,针对里骇国兵卒的特征,研制出一批投石车和投掷钝器。

    这也算以毒攻毒了,毕竟他们身躯庞大,腿脚并不敏捷,和活靶子一样。

    但这一战极其古怪,以前无往不利的投石或钝器打击,居然毫无作用,对方肆无忌惮的嘲笑边军,有些蛮人还故意亮出皮甲下的石勾木,满脸嘲讽。

    20万大军啊。

    排成队让你们杀,你们也得杀很长时间,要全军覆没,哪有那么简单。

    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性的陷阱。

    韩公公盯着太子的眼睛,太子殿下眯着眼,没有说话。

    “殿下……石勾木是天工院的大师们呕心沥血,耗费大量心血培育出的灵树,外国根本不可能种植出来,就连中州,也只有许固城可以种植。”

    韩公公又补充道。

    他的言外之意,这里骇国兵卒穿戴的石勾木,来自于中州。

    “还有个事情,巧之又巧,巧合到老奴不得不怀疑开王。”

    “您想必听说了,不久前,开王麾下的开军,缴获到一大批混电刀。其数量之多,足够让开军人人配备一柄,其品质之优良,让开军内部的人不惜铤而走险,也要把混电刀走私到市场上。”

    “混电刀是牙达国的独门兵器,天底下只有牙达国能铸造出来。”

    “开王麾下的将领们四处散播消息,声称开王是拦截了一伙外国商队。可开军镇守的是东南边境,而牙达国坐落在西南,镇守在西南线的大帅,是焦元帅。”

    “更巧的是,牙达国近期购买到一批深冻玉石,而深冻玉石,是深埋在里骇国地底深处的矿……”

    韩公公看着太子的眼睛,言语越来越阴沉:“开王莫名其妙得到一批混电刀,牙达国得到里骇国一批深冻玉石,而里骇国,则装备了大量石勾木……”

    韩公公没有继续往下说。

    卧房里的气氛再次凝固下去。

    “你的意思,是开王吃里扒外?”

    太子突然开口道。

    “对!”

    “表面上,开王和里骇国没有任何交集,但他把石勾木卖给牙达国,从牙达国换混电刀用来武装开军。”

    “而牙达国,则用石勾木,换来了牙达国的深冻玉石。”

    “其实里骇国和牙达国都是正常做生意,有买有卖,唯一的大赢家,其实只有开王。”

    “其一,开王武装开军,开军战力再上一个台阶。”

    “其二,开王和西线的将领们有恩怨,里骇国长驱直入,西线大军溃败,开王的手,很可能伸到西线。”

    “第三,牙达国买到深冻玉石,就可以压制北线的焦元帅。”

    “放眼天下,其实所有国家都在战乱中被消耗着,老奴仔细合计了一下……您猜怎么着,似乎只有开王的大军,一直在壮大,一直在发展……开王所镇守的东南边境,已经很久没有大型战事了。”

    韩公公冷笑道。

    “韩赤史,你到底要说什么……咳!咳!”

    太子突然一阵咳嗽。

    “老奴要告御状!”

    “是元仁开收买许固城上上下下的官员,是他悄悄运走石勾木,他利欲熏心,和敌国交易。”

    “造成这20万大军沦陷的元凶,就是他元仁开。”

    韩公公咬牙切齿。

    元仁开,你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一箭双凋。

    强大你的开军,还能削弱东线边军!

    “污蔑陷害一位镇国王爷,你知道是什么们罪名吗?”

    “孤知道你憎恨开王,当年开王心情不悦,曾经在皇宫里毫无原因扇过你几十个耳光,但这不是你信口开河的理由。”

    太子眯着眼。

    “奴才十恶不赦,已经是中州人人喊打的一头阉狗,还会在乎什么罪名?”

    “元仁开把兵部将军最需要的甲胃卖给敌国,丧心病狂。”

    “穿开王的衣,吃开王的饭,领开王的功,有病开王来治,死了有开王照看家卷……这就是开王镇守之下,那些边境城池里的谚语。”

    “奴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开王野心勃勃,恐怕早已经有了反心。”

    “以后这中州还能不能由你们姜家继续坐,得看皇上拿什么东西来换人心……谁手里有财有物,谁才是人心向背的天下共主,谁才是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

    韩公公站起身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言语已经不能用大逆不道来形容。

    “你……放肆!”

    太子指着韩公公的鼻子,恨不得立刻拔了这厮的舌头。

    “殿下,奴才在兵部当监军的这些年,悄悄调查出不少证据……”

    “这些证据,可以证明元仁开勾结敌国!当然,奴才知道朝廷难处,如果没有开王的开军坐镇,恐怕皇都都可能会沦陷,皇上肯定不会动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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