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位忙大喊一声。 杨勋见此不由得请示道:“阁老,要不要藩臣派兵去替阁老抓来。” “不必,让她在外面玩会儿吧,她肯定也是在车里待闷了。” 张位回道。 但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张位却见自己的猫一直没回来,而且已经不知野到哪里去了,一时着急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杨观察,你可有办法。” “阁老勿忧,天就要黑了,这雪还下得越来越多大,故还请阁老先回兵站暂歇,这事交给藩臣,藩臣一定在明早前给阁老找到。” 杨勋这时忙劝了起来,在这暴雪天,张位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的确容易吃不了兜着走,为避免明国借此加大对朝鲜的控制,他的国君肯定会严办他,进而让明国没有理由怪罪整个朝鲜,所以杨勋也就忙劝张位先进兵站安歇。 张位倒也不想给杨勋等朝鲜官民添麻烦,忙答应了下来,也就先回了兵站。 杨勋这里则下令道:“把全道所有没有事的官民都叫来,给阁老找猫,掘地三尺的找,谁找到了,本官给他赏一千两银子!” 于是。 平安北道的许多官民忙从被窝或火炉边出来,开始漫山遍野的为张位找猫。 连杨勋自己也跟着冒雪漫山遍野的找,乃至天黑了还在找,整个平安北道的官道附近亮如白昼。 好在因为猫的眼睛在黑夜里由光一照就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最终杨勋还是找到了猫,且高兴不已地连夜亲自送到了张位这里,也报捷似的给自己国君报告了此事。 兵站,是大明在朝鲜境内沿官道各处要隘修筑的堡城,一般驻兵在两三百到两三千不等。 按照朱翊钧的旨意,站内归驻兵军事长官管,站外归朝鲜自己官员管。 但有些兵站因为地处交通要道,已经渐渐发展成了大埠。 许多官兵还会在站外安家居住,如在站内养一外室不够,还要在站外养一外室。 这也就使得许多兵站外也会有大明官兵出没,除了大明官兵外,还有来这里的汉人商民。 再加上,如今的李氏朝鲜官方文字本就是汉字,许多人也都会汉话,所以这里渐渐的也就变成处处汉音,人人汉服,几乎与国内无异,不细查户帖根本就查不出谁是汉人谁是朝鲜人。 张位进入一处兵站后,也就没感到这里多陌生,再加上他的锦猫失而复得,心情也就更加不错,便不由得对前来迎接他的该兵站长官守备马承光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里会这么繁华,处处可见青楼酒肆,不知道的,根本不知道这里本为作战之用,马守备,你可要管好麾下将士们,不要让他们沉迷于酒色啊!” “这个阁老请放心,枢密院有严令,谁要是犯军规,寻欢作乐,就开除军籍,调去南方吕宋垦荒。” “这里如此繁华,我们可不愿意离开,下僚也不敢让他们松懈乱来,让朝鲜有机会找理由撵走我们。” “何况,这里的很多产业都是国内权贵的,我们要是看不好这里,也会吃不了兜着走,阁老要是缺钱花,也可以派家人来经营一家店铺,下僚保管没有谁来敢滋扰。” 马承光笑说道。 张位问道:“那马守备可有自己在这里开几家店铺?” “戚帅不让!” “说谁做商贾之事,就脱甲去籍,我上阵杀敌惯了,只想立军功多换几个军功章,给儿孙们多换些爵位好,虽然这些爵位得到的俸禄比不上做生意,但关键是旱涝保收。” 马承光是个爱说话的,见了张位也就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毫不畏怯。 杨勋在一旁看得很是惊讶,他不得不承认,这天朝的武臣如今是跟以前不一样,在阁老级的文臣面前也是侃侃而谈,毫无自卑之色。 当然,杨勋要是知道如今大明武臣中,戚继光做了首辅,他肯定会更加惊讶。 不过,张位和马承光都刻意对他隐瞒了戚继光做了首辅这件事,主要是这样的话,杨勋这些会知道大明接下来会继续加强对外扩张。 砰砰! 砰砰! “谁在放铳!” 而就在张位与马承光聊天时,外面就突然传起了火铳,惊得张位忙问了一句。 杨勋反应很快,指着城外冒白烟的地方就道:“藩臣这就去问问。” 但没多久,杨勋就回来禀告说:“阁老,请恕藩臣无法管,放铳是喝醉酒的上国商民,他们在放铳。” “这我也没法管,他们没在我们兵站内。” 马承光回道。 张位听后道:“也罢!不必去管了,只是本朝子民实在太骄,这样是会令藩邦生怨的。” “我们不敢。” “只是请阁老明鉴,我们殿下对大明一直是忠心耿耿,愿为天子走犬,任其驱使,而只望留其国祚,使其节度八道,而比朝廷直接归流合适,毕竟这里番民本贱,自大无耻,不便统治,只该为上国之奴,若为上国之民,反会滋生不臣之心。” 杨勋这时忙回道。 张位则点了点头,笑道:“观察放心。” “多谢阁老!” 而张位却在晚间歇息时,在给朱翊钧的密奏里,直接奏道:“臣谨奏陛下,朝鲜李氏视百姓为奴,国多贪吏,且媚外欺内,骄纵得我中国之民于此目无法纪,故臣认为宜灭其国,宜安其民,免其国内受难之民与有良知之士迁怒于我中国。” 张位写了这封密奏,就去了汉城,而后再去了釜山,并由釜山坐船去了东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