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任甲登愕然地问了一句。 “吾乃北镇抚司总旗官,潜伏余家多年。” 余良廷回道。 任甲登道“可我们明明从小一起长大啊?!” 没错,余良廷是任家两兄弟的发小,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信任他,而让他参与这样的机谋事。 余良廷这时则呵呵笑道“有没有可能我那时就已经是余家奉旨秘密养的锦衣卫遗孤?” 任甲第这时不由得仰头闭眼,道“二弟,你别问他了,算我们倒霉。” 这时,杨应宾和周善也被抓了来,且都在挣扎着。 杨应宾先喊道“恩辅,我刚把毁堤的人叫到一起,就被锦衣卫抓了。” “我也是!我去河道衙门,刚找到我们的人,锦衣卫就冲了进来,还指名道姓的说我是钦犯!” 周善说着就大声问道“为何会这样啊!” 任甲第这时没有回答周善的问,只对余良廷嗤笑一声“你们阻止得了我们,却阻止不了别的人,就算这次果然不能把亲军卫怎么样,但也能让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也能让那爱民的天子知道我们这些士子对他只贵军不贵士的愤怒是不能忽视的!” “不妨告诉你,王阁老已经领命去阻止了,就算发生决堤,也不会再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余良廷回了一句。 “快!” “快!” “快!” “部堂有令,河防营兵全部看堤,河堤十里之内不许任何人出入!” “沿河水军全部上船巡河!” 恰巧在这时,一队官军正朝这边跑步而来,其中还有武官在骑马持鞭的吆喝着。 任甲第因此更加脸色阴沉,不禁喃声问着余良廷“你是说王太仓?” “没错!” “老夫已奉旨督办此事,且早就让漕督宋部堂暂时不将漕粮北运,只留在据此不远的崔镇,以备不患。” “如今,老夫还早已下令让其将漕粮直接先往南调,所以你们就算决堤成功,你们上面的人也没办法趁着水患加剧而压低田价;另外,宋部堂去年就按照老夫的意思,用以工代赈的方式发动民夫挖了旱沟备着,现在就等着决堤的时候分洪呢。” “虽然河堤修的固若金汤,但这世上因人心不一,也难以真的让河堤固若金汤。尤其是你们这些有了功名的同乡,虽自诩为君子,却总自以为是,也贯爱自作主张,贯见小利而忘大义,我虽然在朝堂上,不得不为你们说几句话,但也不得不防备着你们胡来。” “果然,你们还是胡来了,弑君且不说,还想害民!” “只是,你们做这样的事,能成什么气候?上有负于君臣大义,下又不得小民拥戴,即便占得田地,蓄得奴婢,又能长青到及时?!” 王锡爵这时恰好也骑马经过这里,也就驻足听了一会儿,且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了他们几句。 任甲第见此当即变色,厉声道“王太仓!你这老奸巨猾之辈,为自己的乌纱帽,不惜借此戕害自己同乡,乃至还只想踩着同乡的尸骨敛财揽权,你这样早晚会不得好下场的!” “老夫算是明白当年张太师为何要跪着逼我杀他了,因为跟你们的确是说不通。” “不过,老夫当年倒是没有像你们这样连基本的大义都不顾,以至于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之地。” 王锡爵说后就策马而去。 接下来,任甲第等就被锦衣卫押了下去。 而王锡爵则继续北上,且没多久就见到了漕运总督宋应昌,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生决堤的情况?” “幸亏锦衣卫告诉的及时,昨夜倒是抓到了好几个要决堤的人。” “今早得报,只桃源和柳浦湾决了口,已经让军中招募的敢死队下去挡,这样即便死了人,也能给百姓们一个交待,知道朝廷在尽力阻止决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