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嚏——”阑 平寿县,陈盛乡,位于平安河左侧的百余亩水浇田旁。 一名略显疯癫的老汉,面露沮丧地坐在田埂旁,忽然,他打了一个冷颤,本能地便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咒我?!” 盛忠贤骂骂咧咧了几句,便继续蹲坐在田埂上,恋恋不舍地凝望着这一片整田,属于姜尘的百余亩田地。 恰在此时。 一名十五六岁的盛家年轻人靠近,叹息一声道: “叔,回去吧。”阑 “这片田,已经不是咱盛家的了。” 盛忠贤目光仍死死粘附于眼前这百余亩水浇地上,坚决地摇了摇头。 见此情形。 年轻人无奈道: “唉……”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年轻就是本钱,您干嘛招惹姜尘这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呢?” “你看,这才放出去几个月,就成了堂堂青州百将。”阑 闻言。 盛忠贤也忍不住道出了缘由,解释道: “我原本想把这片河岸,统统纳入咱盛家的名下,有个词叫‘田连阡陌’,是不是很大胆?” “整片西河岸,田连阡陌!” “我最早联系在县城的同僚时,吩咐他把姜尘那小子送进民夫队伍时,一直说得是田连阡陌,我们一直在做田连阡陌的准备。” “所以我们想着,只要二十天,或者二十五天,等姜家那细胳膊细腿的小子,死在路上,这三亩地就可以顺理成章纳入咱盛家名下,嘿,咱这片田地的价格,那就涨老多了!” 整田与碎田的价格,一向相差极大。阑 只因—— 土地买卖! 比方说张三家有五亩地,家里孩子需要上学,就卖给了李四二亩地。 也许等李四某一天急需用钱,但张三手里也没钱,他就只能将其中一亩地,转卖给他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买卖的频繁,各大乡镇的田契就从整田变成了碎田,从大块变成了小块。 最终,农田地块分散,犬牙交错,容易因争水、争肥产生各种纠纷,种植、收割也易产生各种麻烦。 于是。阑 整田的价格,愈来愈高。 有时候,甚至能以三倍于碎地的价格成交,也唯有拥有上百亩整田的人家,才真正有资格被叫做: “老爷!” 也就是说。 一旦吞掉了姜尘名下的三亩水浇地,盛忠贤便可摇身一变,真正成为陈盛乡的老爷。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真正成为老爷的人,却是——姜尘。阑 青州天兵一至,无论是地主豪绅,还是商贾世家,只要田主本人没有青州兵军籍,便可强行兼并。 反抗者,死! “青州军,才是青州最大的老爷啊!” 盛忠贤脸色愁苦,终于认清了这方天地的真相。 无论自己积攒了多少财富,积累了多少人脉关系,但没有武力,就是空中楼阁,一盘散沙。 盛家祖上虽然阔过,出了一名千夫长、二名五百主,六七名百将,但那都是几十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现如今。阑 只有八九名盛家的年轻人,成功举行了“仪式:青阳”,晋升青州兵,仅能勉强维持家族不再继续衰败。 就在此时。 数名青州兵,大步走入村口。 朗声道: “谁是盛耀武的亲属?” 这一幕,令陈盛乡的诸多乡民生出了一丝丝熟悉感,不正是几十日前,姜尘晋升青州百将时的情景吗? 很快。阑 数十名盛氏族人,纷纷叫喊着,“我是,我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跑了出来,想要认领“盛耀武亲属”这一光荣称呼。 果不其然。 一名唤作“盛耀武”的年轻人,在追随偏将军柳传智征伐北荒城时,药性圆满消化,且立下了大功。 如今,已成了青州百将。 “诶?” 盛忠贤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原本的沮丧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哈哈笑道: “好耶,咱盛家,也出了个百将啊!”阑 说话间。 陈盛乡全境,噼里啪啦响起,爆竹声、欢笑声、打闹声,不绝如缕,锣鼓喧嚣起来,瞬间就是喜庆的气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