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斜阳在审问我时,问我为何要将尸首的脸都毁掉,问我究竟藏着什么险恶用心,可我连尸首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毁掉他们的脸?” 林枫眸光微闪:“尸首的脸被毁掉了?是被杀之前毁掉的,还是被杀之后毁掉的?” 这意味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前者可能是在杀人动手中,使用的某种手段导致死者面部受损。 而后者……那就有一定概率是为了隐瞒死者的身份了。 布利多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赵斜阳没有具体说这些。” 林枫大脑迅速转动,很快,他心中一动,问道:“尸首有没有穿外衣?” 布利多一脸震动的看着林枫,双眼越发明亮,连忙道:“道长果真道法高深,连这都算到了。” “没错,这两具尸首都没有穿外衣,好像连鞋子也没有……他们还问是不是我将其偷走了。” 说到这里,布利多忍不住道:“我虽然称不上多富贵,可买几身好衣服的钱财还是有的,怎么可能会去偷两具尸首的衣服?更别说还有那两双臭鞋子了。” 果然! 林枫目光闪烁,心中已然有了确定。 死者面部大概率是在死后被毁掉的……没有外衣与鞋子,再加上脸部毁容,那就丧失了最显著的辨认之法,也就是说,凶手故意让人辨认不出死者,他在刻意隐瞒死者的身份。 这个推断,让林枫迅速回想起之前查过的一个案子。 在绥州无头案中,韩成林杀害了甘青后,就是通过割掉了甘青头颅的方法,来隐瞒死者的身份。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一旦被人发现了甘青的身份,就会立即联想到与甘青同行的他,从而迅速怀疑他…… 所以,这是否也意味着,这两个死者的身份一旦得到确认,也会立即让人怀疑到凶手的身上? 凶手与两个死者也同行,或者同住?亦或者有着许多人都知晓的矛盾仇恨? 如此说来,确定死者的身份,就是接下来最迫切需要做的事了。 林枫心思百转,脸上却仍是洒脱淡然的神情,他继续道:“这两具死尸是在客栈内发现的,客栈里的人,是否有失踪的?” 布利多摇头:“没有,赵斜阳在审问我时,也提过一嘴,他说客栈里的人都在,所以问我究竟在哪杀的人。” 不是客栈里的人…… 林枫眯了眯眼睛,不是客栈里的人,那会是哪里的人?那两具尸首被藏在箱子里,难道是抵达神山县后就被杀了,一直藏在箱子里? 可尸首腐烂必会有尸臭,箱子又不隔绝气味,布利多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更别说布利多对箱子里的东西十分在意,恐怕每天都会查看…… 所以,这尸首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藏进箱子里的? 他沉思片刻,旁敲侧击道:“他们有没有说死者死亡了多长时间?” 布利多摇了摇头:“没有。” 林枫想了想,换了一种方法询问:“他们有没有问你在哪个时间点,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 布利多忍不住道:“道长,你真的是神算啊,他们问我的事你全都算到了……” 果然…… 林枫直接道:“他们怎么问的?” 布利多道:“他们问我昨夜子时在何处,在干什么,我说我在客栈睡觉,他们还说我说谎,还让我找证据和证人……可我一个人在房里睡觉,去哪找证人?道长,你说他们这是不是故意在为难我?” 昨夜子时…… 林枫内心了然,看来昨夜子时附近,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了。 而昨夜子时,他们都在客栈里休息…… 如此说来,可以确定,死者是身处神山县的人,非是在布利多行商路上被杀的,寻找死者身份的范围,固定在神山县县城便可。 不过,凶手将死者杀死后,为何要藏身在布利多的商队箱子内,目的是什么? 陷害布利多的商队,让布利多他们成为替罪羊?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写匿名信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亦或者……是想通过布利多的商队,将尸首运出神山县? 一旦尸首离开神山县,即便布利多他们之后发现,也不会知晓尸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商队的,而且布利多他们身为外邦人,怕惹麻烦,恐怕也会将尸首直接处理掉,不会去报官,因此凶手很可能就此逍遥法外。 可若是这样,那又会是谁写的匿名信? 还有,那个有名有姓的江洋大盗,真的只是幌子吗? 林枫心思百转,他说道:“那两个死者是怎么死的?脸又是怎么毁容的?” 布利多摇着头:“不知道,赵斜阳没有说这些。” 林枫微微点了点头,布利多毕竟是被拷问的对象,赵斜阳为了审问,会透露一些信息,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想要知道更多更具体的线索,恐怕必须得向赵斜阳询问才行。 可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道士,赵斜阳会如实说出吗? 难道自己也要在赵斜阳面前展露一番神奇的神算之术? 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狱卒走了过来,他们拿出钥匙打开了锁,目光在牢内众人脸上巡视一番,最后指着林枫,道:“你,出来,赵县尉要审问你。” 听到狱卒的话,孙伏伽等人脸色皆是一变。 看着布利多现在凄惨的样子,他们能够想象得到,一旦林枫被叫出去,会遭遇怎样的危险。 布利多也是心中一惊:“道长!” 赵十五更是起身,一双铁拳已然紧紧握了起来。 但凡林枫点个头,赵十五都敢带着林枫杀出大牢。 萧蔓儿凤眸里也满是担忧。 林枫念头百转,旋即轻轻向孙伏伽等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他缓缓起身,道:“放心,贫道相信赵县尉是讲理的人,贫道与此案毫无关系,他不会为难贫道。” 说完,他便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林枫跟着狱卒离去的背影,赵十五不由担忧道:“孙郎中,义父不会有事吧?这个赵县尉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官。” 这一刻,饶是心思玲珑的萧蔓儿,都因心急而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同样担忧的看向孙伏伽。 第(2/3)页